海城

不为无益之事,何以遣有涯之生?【wb:@CV海城】

【战山为王】《未完待续》20

√ 钓系小王 

√ 师生背德 

√ 含出👻、乱L元素⚠️





  戏中戏,文中文。

“我最爱的人,是老师。”





20. 窥伺





返校日结束后,王一博回到家时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一样。玄关多了一双陌生的鞋子,中高帮的越野马丁靴,男人味十足。

 

陈宇上下班通勤以皮鞋为主,三座城天气热湿气重,一般不会穿这样厚实的鞋子。

 

原来是顾一野从西北回来了。

 

王一博之前见过顾一野一次,他人生中第一次去北京玩,是陈宇带他去的,当时还是表哥男友的顾一野招待了他们,住的是军大院的招待所,服务人员都是从国宾馆退下来的。

 

可那个时候王一博还小,对顾一野只有个依稀模糊的印象,只记得年轻、高大,一眼过去就是军政家庭出身,大院里长起来的那种首都子弟。

 

陈宇提议今晚他们可以出去吃,王一博却建议还是在家里吃吧。

 

“顾哥难得回来,在家里吃比较温馨吧。”

 

“也对,还是你懂事。”

 

陈宇向顾一野介绍王一博,顾一野淡淡点头:“之前在北京见过的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你头发好像长了点吧?”

 

 

 

 

王一博回卧室换衣服,看到书桌上放着一盒崭新的乐高模型。

 

他走近,拿起模型,是宝马越野摩托,外形酷极了,盒子泛着冷冷的光。

 

他霎时懂了,这算顾一野的“见面礼”。 

 

 

 

 

虽说别墅有两层,但因为修建年头早,出于一些结构上的原因,楼下那间只能洗漱,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共用一间浴室。

 

王一博进去的时候看到洗漱的台面上多了一罐剃须水和薄荷油,显然是顾一野常用的东西,都是很简单的用品,或许和他的军人作风有关,不过王一博却看出,顾一野这次肯定又不打算久呆。

 

他解开衬衣的纽扣,脱去校服,裸露出清瘦的胸膛,洗去一日风尘,在梳理那团乱蓬蓬的浅咖色头发时,他照了照镜子。

 

也许是因为光线的缘故,他看上去已经苍白到有点不健康了。他的皮肤本来可以很漂亮的——非常亮,几乎透明——只可惜它的颜色发暗了。

 

他到了这里后就变得黯然无色了。

 

面对镜子里苍白的自己,王一博不得不承认是在欺骗自己。他努力做出一切正常的样子,但他到哪儿都不适应的。

 

 

 

 

晚饭吃得略有沉闷,三个男人谁也不善下厨,最终叫了xx楼的外卖,小菜送来的时候用一笼笼精致的中华食盒装着,倒是挺高档。

 

顾一野不喜在吃饭的时候说话,陈宇提醒了两句王一博该去剪头发了,和顾一野聊了几句西北的气候,和湿热的三座城有多么不同,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可以让人聊个没完的话题。接着,他们都默默地吃饭,一时只闻得碗筷叮当作响的声音。

 

饭后,王一博主动请缨洗碗,寄人篱下,他表现得一直很乖巧。陈宇说不用了,打发他去和客厅和顾一野一起看电视。

 

坐在沙发上,王一博端起水杯要喝,却发现已经喝完,只得又放下。

 

无人说话,沉默,沉默,一直沉默。王一博年纪尚小,修身养性的功夫还不能和顾一野相比。他于是忍不住微微侧头,偷偷打量起顾一野的侧颜,英挺的线条,忽略晒得有些黑的肤色,算得上是个美男子。

 

一阵淡淡的乌龙味萦绕在王一博的鼻尖,是刚才卫生间里的那个剃须水,他不认得那个牌子,仅从包装也能看出,小众又高级。

 

他不禁好奇,顾一野这样的出身,为什么甘愿在青海当兵吃苦呢。

 

以及,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表哥在一起。

 

顾一野察觉到王一博在看他,便大方寻了话题:“在学校里还适应么?这边的功课会比洛阳那边难吗?”

 

“不会。”这里的学生连动势和胡克定律都不学。王一博在心里这样小声吐槽道。

 

“听你哥说你数学挺好的。”

 

“还行。”

 

“他还说你很懂事,你哥——”顾一野忽然不说话了,显得欲言又止。

 

王一博盯着他的眼睛。

 

“我哥,右臂是不是受过伤?”

 

顾一野下巴一紧,沉下脸来,尽管如此,他的眼神却不由地柔和了几分下来。

 

“对不起,”王一博马上说,“我是不是说错话了。”

 

顾一野看了他一会儿,将视线移至电视上,但显然也并没有在看电视。

 

过了一会儿,他一侧眸,正好对上王一博带着探究的目光,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,最后还是王一博有些抵受不住,低下了头。

 

顾一野平静地看着他,想了想,不疾不徐道:“你哥的右肩膀受过枪伤,不太得力,他人又好强,我在青海,不能常回来,你聪明懂事,平时多帮衬他一点。”

 

王一博听到“枪伤”两字时一阵愕然,五脏像是瞬间被绞紧在一块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见顾一野还在看他,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,僵硬地点了点头,内心却十分震颤,久久不能平静。

 

陈宇从小的志向是成为一名边境缉毒警,这是亲戚间人尽皆知的,据说陈宇有个很投缘的师兄,叫吴什么的,就是那样的。

 

本来希望早日奔赴云南,好追随师兄的脚步,陈宇在警校毕业时成绩优异,双料第一,是院领导眼中的明星……如今却“安于现状”,成了一名都市里的普通民警。

 

许是见到王一博如鲠在喉的样子,顾一野之后便不再多说了。

 

 

 

 

当晚,王一博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。

 

他只要一闭上眼,就是陈宇躺在地上,半边身子被染红,双目失神的样子。

 

一个个奇怪的念头越过他的脑海。三座城天气变化不定,窗外开始电闪雷鸣,摇曳的树叶映在了他的枕头上。

 

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会在暴风雨的夜里做噩梦?

 

于是他下了床,走出房间,摸黑在走廊里走着,直到双眼逐渐适应黑暗。

 

这画面强烈得有些不真实,王一博在整套房子里无目的地漫游着,像个吸血鬼。

 

这还是他唯一一次在房子里夜。他路过了一扇门,忽地,隔着门板,他听到了……那是,阵阵情热的原始□□声!?

 

王一博僵住了,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已成年的他不可能不明白这声音是什么。

 

他听到顾一野用明显动了情的低沉嗓音,仔仔细细地唤了一遍表哥的名字。

 

“半年了,你都不想我的吗?”

 

“小宇。”

 

陈宇的嘴似乎被堵住了,靠鼻腔里的一点微弱声音抗议。但听起来并不像痛苦的样子。

 

一片黑暗中,王一博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,简直要蹦出来了。他知道自己应该尽快离开,滚回床上去,继续睡觉,可双腿却像在原地生了根一样……

 

他想到了看过的所有□□录影带,却根本没有此刻这些声音带给他的刺激震撼他。

 

他发现自己无法阻止那些声音□□地窜入耳蜗深处,刺.激.挑.逗着最□□的那根神经。事实上声音哪有什么邪恶不邪恶,声音的传播只是遵循物理学。

 

他听见表哥在□□极度压抑的、从齿缝里逸出的断断续续的□□,越来越快,支离破碎,让房间连带走廊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。

 

“嗯……啊……你——”很遗憾,不叫名字是不会起作用的。

 

“顾……一野……”终于,陈宇沙哑着嗓子请求。

 

“再坚持一下。”顾一野用极轻的声音道(王一博差点错过这句)顾一野在床上似乎没什么废话,偶尔说两句像是命令的话极具催眠效果。

 

一定憋了很久吧。军队里想必没机会搞这些。

 

王一博僵硬的背贴着过道的墙,他终于控制不住,膝盖一软,滑了下来。

 

他深沉的眼眸正盯着走廊里一盆略显老气的干花,在暗夜里看不出任何波澜,可他的头脑却比他自己想象得要冷静。

 

一时间,荒唐而复杂的感受纷沓而至,他说不清楚。

 

他被动地“闯入”了一个家庭;被动地窥伺着一段关系。

 

一个简单到连原子家庭都不满足的“家庭”,可仍是一方屋檐下。他甚至可以根据节奏、韵律脑补出每一次的□□。


顾一野现在是什么样子……不知道为什么,这让王一博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白天学校餐厅里的肖战……


每一滴汗、每一次□□、什么都不能阻止……

 

王一博颤颤巍巍抽了口绵长的气,愈谨慎克制,暗处的环境就显得愈发分明,那两个人的呼吸在里面也被放大。

 

他闭上眼睛。五感就更集中。这时,一个大胆而离奇的念头逐渐在他脑内成型。

 

 

 

 

他不知道。

 

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会在暴风雨的夜里做噩梦?

 

是不是所有孩子都寄希望于躺在父母的大床上,被父母包围在中间?

 

 

 

 

除了那一夜偶然被王一博窥伺到的“热情”之外,顾一野的生活可以用“规律的苦行僧”来形容。

 

他每天六点准时起来晨跑、锻炼,然后吃早餐、读报,再去武警部队报道——按规定,军官在休长假期间,等同于在当地轮值。反正无时无刻都要找组织就对了。


顾一野的爱好都很昂贵,年轻时玩过一阵子摩托(后来因为太过危险于是作罢)平时周末爱去击剑或靶场打靶。

 

陈宇是基层民警,工作忙碌烦杂,经常需要值班,相比之下,“富贵闲人”顾一野的时间要比他多得多。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王一博在家里不常和顾一野打照面。

 

一是顾一野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些拒人千里之外,二是王一博心里隐隐有数,他在这个家里不一定受所有人欢迎。

 

陈宇是毫无芥蒂,他们表兄弟从小就亲近,小的时候被长辈叫名字,无论叫的是哪一个,他们会同时一起回头,被调侃虽然年龄差距大,但像双生子似的。

 

自己的父母从有记忆起争吵到青春期,王一博很小就会察言观色、隐藏想法了。

 

他知道嘴上不说,顾一野心里肯定嫌他的存在“碍手碍脚”。新婚燕尔没几年,每一次回三座城,都算小蜜月,和陈宇安静共享二人世界的机会本来就不多。

 

现在多了个王一博,虽然地方够住,多少有些不自在。不论如何,这套房子在顾一野名下,他始终是名义上的“男主人”呢,而自己只是个吃闲饭的寄宿者。

 

有这点自知之明的王一博,在言行上更加谨慎,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大出来,他算准了顾一野的洗漱时间,尽量错开。

 

学校的作业虽然量大,但没什么挑战性,大量独处的时光给了王一博厉兵秣马的时间。

 

眼前就是他的书桌,桌面上摊着的是空白的稿纸,旁边的备忘录小册子上,记录着开学第一周的语文作业——

 

撰写一个虚拟故事,八百字以上,文体为记叙体,故事题材不限。

 

 

 

 

忘了是谁说过,偷窥和入侵仅有一线之隔,前者是与生俱来的原罪,后者是欲望吞蚀理性的苦艾草。这与食欲、性欲不同,它绝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然欲望。

 

任何一场看似旁观的游戏,都将陷入泥沼无法自拔。如果不能成为你,就让你成为我。

 

那天晚上顾一野明明话到嘴边却不肯吐露更多,那一夜陈宇在床上配合且隐忍的样子,两人悬殊的出身与背景,相处时看似轻松洒脱实则疏离淡漠的氛围……


特别是,那人奇怪的举动和带给自己的感觉……这一切不断地在王一博的脑海内打着转。

 

还有什么比这方屋檐下的秘密、比这段神秘的婚姻,更绝佳的素材?况且没有人会知道。

 

这是一场藏在自知之明下的文学探险,他要像个上帝一个构筑一个宇宙了,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地不可自拔。

 

 

 

 

(未完待续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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